白衣男子虚立在江澄的眼前,只能勉强维持身形,目光依旧温和地注视着江澄,四周同样围着九尾灵猫一族,向他投来道道热切的目光。
是他们,真正的他们,没有被控制的他们!
眸中蓄着泪水,江澄咬着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从眼眶滑落。白衣男子温和地笑了笑,走上前,想揉一揉他的头,手却落了空,一愣,而后释然地笑了笑,道:“这么久了,小崽子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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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努力从虚影中回溯舅舅的音容,眼中满是怀念,听到他说的,心里异常酸涩,嘴上却还是道:“我才不是小崽子,我已经成仙了。”
“是啊,成仙了。”白衣男子欣慰地叹了口气,“当初抱你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转眼间已经这么大了,也有本事了,阿鸢知道了,怕是会高兴极了。”
阿鸢是江澄的母亲,听到这个名字,江澄赶忙道:“母亲?母亲他们呢?!”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母亲他们了,于是极目在一圈圈族人当中梭巡着,想要找到他们的身影,却没有找到。
白衣男子轻叹了一声,对着江澄道:“阿澄,当年那场天灾过后,族人们的残魂都沉睡在了这里,你母亲他们为了护住九宝灵山的一线生灵……元神消散,灰飞烟灭。”
他本不忍告诉江澄这件事,可眼下,他有资格知道,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那年阿鸢他们拼尽全力护住族人的一线生机,但终究难敌天道,哪怕是护住他们的一缕残魂,永远沉睡在这里,待意识被唤醒的时候,就是他们消亡的那一刻。
寥寥几句,江澄如遭雷亟,心里似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原以为族人在这里,他的母亲也会在这里,可最后才知道,他们为了保护族人,元神不留,灰飞烟灭,当年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这次也没有,命运为什么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见江澄心情低落,白衣男子走上前,想像小时候一样拍拍他的头,随即想到他此时摸不到他,苦笑了一声,道:“阿澄,如今你还活着,阿鸢知道了会高兴的,今后九尾灵猫的传承,就只能靠你了。”
透明的指腹摸了摸紫色的剑身,继续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把剑,是你父亲当年找人所锻造,本来打算想在你成年的时候送给你,可惜没有等到那个时候,还有你母亲的法宝,紫电,也想一并留给你,只可惜,当年之后,紫电便下落不明,只留这把剑在这里与我们一同沉封。”
“阿澄,紫电是你母亲唯一的法宝,也是她留给你唯一的念想,请你一定要将它找回来好吗?”
江澄点了点头,他看着族人的身影逐渐消散,眼眶泛红,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掉落了下来,白衣男子虚虚地抱了下他,道:“莫哭,我们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你是九尾灵猫唯一的希望,带着族人们的祝福,好好地活下去吧。”
江澄摇了摇头,想要抓住白衣男子的手,但却抓了个空,他的身形渐渐化作星尘,江澄心生绝望,对着他们呐喊:“舅舅放心,我一定会查清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遭受无辜之罪!”
“不管是九天神雷,还是天道或其他人害得我们变成这样,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绝对不会!”
看着族人们释怀的笑容,不知是因为他的这句誓言感到欣慰还是得到了解脱不再怀着仇恨困在时间的泥河中,亦或是从江澄身上看到了族人未来的希望......
一张张带着笑意的脸在他眼前消散,江澄弯腰跪了下来,泪水早已决堤,哪怕他表现地再坚强,在舅舅眼里,在族人眼里,他依然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啊,原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可以渐渐释怀,可现在才发现,原来并非如此。
他依然不能放下。
再次见到亲人们在他眼前消失,过往所沉封的记忆也渐渐被唤醒,江澄心里很痛,痛到不能呼吸。
他以为交给时间,时间会慢慢抚平他的伤口,追逐着心中的念想为其报答,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做给四海八方看而已。
搭着戏台唱戏,原以为是戏中人,蓦然发现不过是台下人,终究成了一个笑话。
(文/泡泡国漫漫研社 慕柒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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